“我们本该天南海北,为何还要道一次离别”——晏瑾浔
后来南楠没再像以前一样关注着潭贤宇,潭贤宇也忙于高考复习很少出来,连篮球也不打了。黎初初出去学表演了,很少在校,只是听说她总是托人给潭贤宇送东西。晏瑾浔除了一如既往的照顾着南楠,这些日子明显的不如以往开朗了,南楠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落寞,一种从未出现再晏瑾浔眼中的沧桑。
“你为什么老是看着我的眼睛?”终于再晏瑾浔专注着写题的时候,再不能不顾及扰乱他思绪的南楠
“我觉得你的眼神变得深邃了”南楠笑着说
“我眼里有你”晏瑾浔转过来说
将近一分钟的对视,终在晏瑾浔邪魅一笑中结束,南楠的大脑迅速运转,这时候她在想晏瑾浔长的真的好看。而晏瑾浔怕晚一点结束他的心跳会出卖自己,可是以前他从来不怕。
没错,晏瑾浔家中出现了他从未想过的变故,林枳秀在办公室晕倒被医生查出大脑癌晚期,住院小半个月了,晏瑾浔看见了这一生他从未想过会见到的男人:他的父亲,晏诚。他的父亲是北方人,听他的妈妈说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她说他父亲是个才子,还说他的父亲很爱他们,他的脖子上至今带着她说过父亲留给他亲手制作的红色朱砂石的项链。可如今看来,林枳秀骗了他,因为父亲带来了他的妻子。就在昨天林枳秀跟他说让他在她死后就跟他父亲回北方,他父亲现在是大导演,跟他回去他会有钱、有前途。
可是,他不敢相信母亲将要离自己而去,他不敢相信他“去世”多十几年的父亲,在十年后的今天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他舍不得那只猫……
“2007年四月初七,我被我的爱情判处一段孤寂的时光,但我相信我总会出来,迎接有你的未来。”——晏瑾浔
晏瑾浔很久没主动和南楠说话了,直到有一天,南楠在父母口中得知了林枳秀病危的消息。她匆忙跑出去
她重重的推开晏瑾浔家的门,喊了一句“晏子!”
她发现晏瑾浔正模仿林枳秀生火的样子,弄得一脸黑,正在浓烟中咳嗽。
“林姨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南楠的眼泪已经滑下来了“你昨天送的山楂罐头已经浮软了,不过还很好吃。”
晏瑾浔终于忍不住了,加上刚刚被烟熏,他哭了,第一次在南楠面前哭,他抱着她,哭的像个孩子,像南楠六七岁时抱着他哭的样子。
这天晚上,南楠和晏瑾浔一起,就坐在他们从小搭在树旁的秋千上,抱着终于被南楠父母和同院老爷爷接受的花花,就这样悠悠荡荡的做了很久,他们望着天上那轮弯弯的月亮,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靠在门口摇椅上的老爷爷收了椅关了门
“晚上天凉,你这俩娃早点回屋吧”老爷爷留下句话回屋了。
“晏子,我记得我们八九岁的时候院子里多了一把木梯,那时候一到天黑我们老是爬上去,看看星月,你还记得么?”
“我又没失忆”俩人都笑了,接着晏瑾浔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上去,你问我晏子,哦不,那时候你还叫我瑾浔哥哥呢”晏瑾浔一挑眉“你问我宇宙是怎么来的,还好我饱读诗书,知道宇宙大爆炸,只是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问你一开始不应该没有任何空间么,像这样”两个人像南楠那时候一样把手拍响,双手挨的死死的。
“怎么样?现在还对宇宙感兴趣么?”
南楠笑笑没有说话,抬头再看月亮时“晏子,你怕么?”
“怕什么?”
“我一直以来最怕的就是有一天我家人会永远离开我”
“我现在感觉她已经离开了,我就像个孤儿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你知道么,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能把我爸爸妈妈分给你,我们为什么不能是亲兄妹呢?要不你到我们家来吧,我爸妈一直都喜欢儿子,也很喜欢你”
“不,那样的话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晏瑾浔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他的太阳穴很痛
“嗯?”
“不说了,下去吧,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那我给你带早餐”
“加杯热豆浆的那种”南楠给潭贤宇带早餐都会带她爸爸自己磨的鲜豆浆
“好”
两个人睡着前的最后的目光都落在了弯月上,带着窗户上的重影的弯月。
“后来你迫不及待的走了,好像是不声不响,可从那以后我的心仿佛变的很爱说话,和你,和我们……”——南楠
“我不声不响的走了,可是我心中早已山崩地裂,它知道它的世界开始坍塌了。”——晏瑾浔
大概6天吧,南楠每天给晏瑾浔带早餐送晚饭,他们会结伴走他们曾经走过的街巷,做儿时的游戏,一起去医院看晏瑾浔的妈妈,南楠想着怎样才能让他少一点伤悲呢?而晏瑾浔则是在想怎样才能瞒住南楠悄无声息的离开。后来他想到了,他还有一个前女友,是时候“旧情复燃了”他决定去上学。
那天早上,晏瑾浔刚从医院赶过来,算准了南楠到达的时间。
南楠进来时,晏瑾浔和徐悦珊面对着站着,晏瑾浔笑着,很明朗、很灿烂,南楠觉得自己从未见他这样笑过,即便他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南楠拿着早餐的手馋颤了一下,豆浆险些撒出来,晏瑾浔看向傻站着的南楠,走过去接过了南楠带的早餐
他随手把豆浆递给了徐悦珊“你喝吧,暖暖胃。”他尽量全程目视着徐悦珊,但是旁目中好像看见了南楠看着他们很失落的样子,也许是错觉吧,他以无力分心,因为演这出戏…很难
“那天我第一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分开,走向另一个人,另一座城。”——南楠
“如果你不曾出现在我生命中,那这个时候我绝不会笑。”——晏瑾浔
后来南楠在晏瑾浔的书桌上看见黑色的字迹:哪怕有再多的不开心,也要多对自己喜欢的人笑笑。
喜欢的人么?
后来南楠总是回避去看到他们,但是她偶尔还是会去医院和林枳秀聊聊天,她能说出的话越来越少,后来再去她几乎都是在睡觉。
直到有一天,南楠早上到校后发现晏瑾浔没有来,第一节课上课预备铃声打响后,南楠跑了出去,她跑到大校门口是时,被潭贤宇拦了下来,他带着学生会的红标
“你想去哪?”其实他现在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晏瑾浔
就在昨晚潭贤宇接到晏瑾浔的电话
“帮我个忙,明天值周时,如果看见南楠拦住她”晏瑾浔语调很轻
“你?”
“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只是提醒你小心点,别让你喜欢的女孩跟我跑了”
“你”潭贤宇没说完那边已经挂了
他思绪万千,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南楠时,是母亲改嫁,让他回爷爷家,他看见小时候那个和他一起救小麻雀的小女孩正在注视着树,手里拿着鸟窝,他假装看书,其实脑海中早已回忆起那时候的小女孩:穿着淡黄色亚麻的裙子,蹲在草丛旁边,小心翼翼的跟那只受了伤的小麻雀对话,他拿着谷麦壳走了过来,她看着他笑了。那是他一生中最明媚的时光,刚好遇到了最明媚的她。
后来他递给他她一根带支叉的木杆,只是她不知道那根木杆是那个着急回家吃饭的男孩“嘿!小哥帮我把这个给她”是晏瑾浔……
他也没敢在去往下想……
“现在已经不能出校门了”潭贤宇回神
“我……”南楠不知道怎么说
“快回去吧,一会儿该上课了”
“晏子还没来上学,他家里出了点事,我怕”南楠心里很急,这时候更不能跟潭贤宇多说些什么,什么都语无伦次,她跑进门卫打电话,让苏桐(南楠妈妈)给她请假。拿到假条后,南楠成功的出了校门,她只是回头看了潭贤宇一眼,而潭贤宇这时已经迟到了,作为三好学生,即便是管理一些学校的事务,他也从未迟到过……
南楠急促的小跑惊动了一旁树上的雁群,它们从她头前飞走了,飞到湛蓝的天空,然后有序的飞离……
此刻晏瑾浔已经安葬了母亲,拿着母亲的旧物—一支钢笔,跟随父亲和继母一起坐上了行程为三天三夜的火车,他看着火车窗外的景物,的确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荒芜……
晏瑾浔心中并没有想太多,他只是在想:不知道那丫头数学和地理课是不是又没听懂,还有…她…会哭鼻子吧
常言说:山水有相逢。他穿山越水却是与她背道而驰
痴情儿女总道: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她心中乌云翻涌却误以为山可移海可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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